
黃洋達:『我地文人一直相信「筆桿子遠勝於槍桿子」,而陳雲正正具體實現左呢件事。語言威力有幾巨大,有好多野冇果個詞語,人就想像唔到,果件事就唔存在。
陳雲係過去咁多年創造左好多詞語,「快樂抗爭」、「左膠」、「落地獄」、「蝗蟲論」、「勇武抗爭」等等,由反高鐵年代到而家,社運發展既基調都係跟住陳雲語言既步伐走。佢用語言導引整個政治生態既流向。」』
作為曾任大學講師的陳雲,居然在面書上對此面不紅,耳不熱地轉載,更留下此言論: War is first of all, a mind game. First of all, a matter of the use of language。
除非陳雲以及黃洋達相信「篡改歷史」,或者「偷竊」別人的成果當作自己的,也屬於上述的「mind game」,否則我必須向熱普城教徒(提醒教徒,熱普城這個名也是我改的)指出,「左膠」這詞語是我林忌所創造的,是我長期使用的,是經過不斷與左翼人士筆戰而發揚光大的;雖然我從不認為這是甚麼「成就」或者「發明」,然而由於大家既然劃清了界線,甚至在其他事務上無故對我等朋友攻擊,那麼就不要厚起面皮,自己吹牛擦鞋互相吹捧,然後意圖或企圖篡改事實吧--香港還有很多人是知道真相的。
眾所周知,「膠」字是來自高登的術語,早在2004年左右「膠」字已經上報;早在2007-2008年前後,我就從一堆經濟右派的朋友如李兆富、孫柏文言談及,想聽見他們用「環保膠」來形容左翼的環保人士;甚至稱之為「西瓜」──即綠皮紅心,表面上是一個「環保膠」,實際上是紅色的共產黨。亦因此,當我在博客與其他左翼人士,例如當時黃毓民旗下社民連有一大堆左翼的死硬派,包括著名的翁某等,以及環保界一些著名的左翼人士,我就開始稱之為「左膠」,因為他們以教條式的左翼思維,妄顧現實而幻想不可能實現的烏托邦。亦因此,由於長期和這些「左膠」的筆戰,部份人反封我為「右翼大魔王」,或在左翼人士之間耳語:「林忌?好右o架喎」
而當林忌由2008年7月與黃毓民就100億四川撥款的辯論之後(林忌反對四川撥款,黃毓民支持),隨著香港日益大陸化,如2009年5月20日所寫的《左軑大陸車對香港的危險》,2009 年7月22日反對中港融合的《唐英年一億人毀滅香港計劃》,2009年9月17 日所揭發而制止的《來港產子一條龍救護車服務》,2009年11月10 日《明報又抽香港人水》踢爆政府老屈香港人浪費食水,2009年11月13日《回應黎廣德:香港求人不如求已》主張香港人水源獨立自主,2010年5月18日《特區政府浪費食水的無恥謊言》再次主張海水化淡,2010年9月3日《曾蔭權致電菲總統的風波》重申香港應有主權維護港人安全,2011年3月2日《六千蚊與民主》反對派錢與新移民,2011年3月10日的《新移民問題的宏觀視野》研究單程證配額在歷史上的增加,2011 年4月11日《反對香港新移民政策的三點宣言》更再次要求修改基本法24條等等,這些都是實實在在的證據,足證我林忌的本土思路是獨立發展,比起2011年11月30日才出版的《香港城邦論》,早得多。而我林忌也一直都在和「左膠」交戰的最前線,更不用提到在之後幾年包括在「源頭減人」爭議的連串與左翼人士的筆戰與罵戰了。
對於「左膠」一詞正式入文使用,翻查博客紀錄,可見於2009年1月13日本博客文章《立法禁止除褲放屁!》,文中「左膠」用來大鬧支持立法強制「停車熄匙」的左翼人士,現列如下:
『就和反對家暴條例、要求收緊淫審條例,這些年來一大堆香港「左膠」立法一樣,一大群既不科學,亦不理性,完全不講道理的人,提出一些不切實際,完全不可行的垃圾條例,去好心造壞事,或者好似那些「信佢一成,雙目失明」的人,偏要堅持太陽由西面升起一樣去做事的人,真的想問一問,和他們爭論,何必呢?何苦呢?』
很清楚,早於2009年1月我對左膠的定義非常清楚,由指「左翼」一些教條主義,不顧現實的死硬派,到後來那些口說左翼如甚麼大愛包容,實際上真身卻是中國民族主義者,同樣是不顧現實只會幻想的「假左派」。因此很清楚,左膠一詞就是如此發明與演化,而經常搞錯真相,以及為抹黑而老作的網典,就一如在限奶令問題上,搞錯了發明人──在博客時代經常和我討論問題,以及在很多議題共同作戰的黃世澤。
說完有人「盜竊」左膠的稱號,不妨再看看黃洋達所聲稱陳雲的「發明」,例如「蝗蟲論」,看看維基百科及所附上的文獻,就知這個絕對是笑話:
「以『蝗蟲』形容絕大部分中國人的行為於2009年至2010年流行於香港網際網路,以香港高登討論區為主」
亦再次證明,早於陳雲2011年所出版的《香港城邦論》之前,高登上已經高談蝗蟲論,又何來陳雲「發明」蝗蟲論呢?
至於「快樂抗爭」,則當年陳雲的確是支持快樂抗爭的,但請看看2010年7月3日陶傑於蘋果的專欄,文章題目正正是《快樂抗爭》,正是陶傑在文中大罵這班左膠的「快樂抗爭」
『快樂怎樣抗爭法?人世間不敢說絕對沒有,其中哲理,可能很高深,在字面上,這叫「悖論」,即是 Paradox,悖論是哲學的一個大題目,但香港又不是一個喜歡哲學的城市。快樂抗爭到底是怎樣的,是一面靜坐示威,一面嘻嘻哈哈的鋤大 D,倦了就圍坐着煮一個杯 麪齊齊「分享」,然後摟抱成一堆,舉 V字手勢照個相,像美少女一起遊北海道吃飽了一頓壽司之後,在雪地上留影呢,還是人家賞給你一記耳光,你一面唱着 We Shall Overcome,然後微笑着把另一邊面頰送上去再給他打什麼的,我懷着謙卑的學習心情,希望開拓視野,增廣見識,願聞其詳。 如果一方面有「快樂抗爭」,對立的另一方,就一定有「愛心鎮壓」、「關懷驅散」,或者「親子清場」了。香港真是一個好玩的地方,哪來的「激進」呀?哈哈,想一想,都教人樂開花。』
請問今日本土派是支持「快樂抗爭」嗎?還是支持陶傑痛罵左膠的「快樂抗爭」呢?為何陳雲的「快樂抗爭」竟變成「左膠」的標誌呢?陳雲怎可能一邊發明「快樂抗爭」又一邊發明「左膠」?事實,陳雲在2011年底的《香港城邦派》出版之前,眾所周知,就是一名「左膠」。
黃洋達吹捧陳雲發明的五個「詞語」,一個來自我林忌,一個來自陶傑恥笑左膠,一個來自高登仔,最多只有兩個,亦即「落地獄」以及「勇武抗爭」,是自陳雲;我相信這不是黃洋達想害陳雲,而是再次曝露了黃洋達一直以來的問題,就是他是一個「忽然本土」,在2012年立法會選舉時,仍然在派李旺陽單張,在政綱上寫:
「香港,是中國境內唯一仍能讓巿民自由發聲的土地,作為香港人,作為中國人,我們必須捍衛我們的發聲空間,不單為香港社會發聲,也要為國內受壓迫的普羅巿民發聲。要是連我們的自由都被剝奪,整個中國將會變成一片沉默的大陸。 為香港社會,同時也為整個中國大陸,大家有責任,為自由而戰,當我們還有戰鬥的自由!」
亦因此,黃洋達對於本土派的源頭一直都不甚了了,例如在節目多次講錯有關本土以至民主黨政改的歷史,如曾在《大香港早晨》說「其實本土思潮喺2012年嘅D&G事件就開始孕育,再經過黃毓民同陳雲將本土論述系統化,今日可說係有一定成績。」--請問這把2009-2011年的本土思潮於何地?甚至於陳雲「吸收」本土思潮於2011年11月30日 出版的《香港城邦論》於何地呢?更不用說,早兩星期在節目討論新同盟或從超區出選時,連民主黨2010年的政改,都多次說成是2011年,這些年份上的差距,顯示他對早幾年香港民主運動的事實與真相,不是了解不足,就是錯漏百出。
誠然,一個人對香港民主運動的貢獻,不在於以往的歷史,而在於現在;亦因此,希望黃洋達惡補一下這些相關的事實,也不要再作出上述的失實聲明;畢竟選舉在即,如把上述的錯誤帶到選舉之中,成為各方提出選舉呈請的理由,就不是太好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