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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期一, 4月 05, 2010

Come on, Tommy

「有沒有發覺,自從發表廿蚊偉論之後,我們好像有點合不來?」在 Hong Kong Club 的 Red Room,她一面輕搖着眼前裝著 Earl Grey Tea 的茶杯,一面開始宣讀她的判詞:「I mean,其實在看法方面,我們的世界好像越來越遙遠,我想,大家都到了這樣的年紀,是不是應該冷靜地Find out ,怎樣去解決這場Crisis?」

這句話,難得觸動了肚滿腸肥、架着銅絲眼鏡的他不再敏感的暮男觸覺細胞。他放下啃了一半的三文治,用高級餐巾抹抹嘴角的油光:「我知,你即是嫌棄我啫。為左個黨的自由,你好嘢。我只係講出大家的心底話,搞到五癆七傷,而家話配唔起你,但政治一天都太長,我可以等吖。」

「Come on, Tommy,可不可以成熟一點呢,」她說:「在你的眼中,我們是不是一個那麼功利而現實的政黨?其實我們的Differences,在唸Lower 6時就已經湧現了。六十年代一碗魚蛋粉都只係五毫子,而當年你送畀女仔就買枝六十蚊的 Parker 筆,比起半個世紀後你建議的最低工資都仲要貴三倍!從此我一直在想,我們會不會是屬於兩個不同層次的人。」

「但是,」他意識到他可能的歸宿,但還不甘心地上訴 :「我送女仔 Parker 筆果時我都好窮!當年男拔一個月學費都要五十蚊,今日都只係四千蚊之嘛!用呢個比率去計算通脹,$4800 一枝筆,只要唔食唔飲唔用,每星期做六十個鐘,做足一個月儲到o架啦!咁都唔肯努力打工,無錢不是一種罪過嗎?如果唔係,點解你唔老實講?」

「I'm not talking about money ,你很清楚。」她把語氣抬高半個音階,這時她發覺自己有點像在立法會外被群眾包圍,孤立無援的鄭汝樺:「撐政府還撐政府,我不可以忍受你愈來愈似黃中指或者孽國閹咁 Stupid!廿蚊一個鐘你都講得出口?你不如學佢就咁用中指指著市民,又或者學隔離黨搞《成功爭取廿蚊一個鐘》?上一次你反禁煙時亂講野,我對你說過的,只是你那時並沒有用心聽罷了……」

「我×!」他終於發脾氣了:「我知你係一沉百踩,我退黨算了!」他拿起帳單,急叫待應生,過頭來恨恨地說:「恭祝你區議會選舉成功,恭祝你立法會選舉成功!恭祝你功能組別千秋萬載,中共政權永遠存在吧!」

他走出了 Hong Kong Club 。她木然望着,此刻有想抽一口煙的衝動,又不禁想起了這個他。手提電話響起,她接聽:「喂,喂呀,是你呀,我跟他把一切都講清楚了……」

原文:
陶傑-- Come on Jame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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