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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期三, 1月 20, 2010

地球很危險之回應呂大樂

呂大樂:衝擊立法會超出和平抗爭範圍 信報 2010-01-19:「我會承認自己思想保守。如果「反高鐵」的圍堵行動也不算是衝擊立法會,而整個過程也只不過是另一種和平的抗爭,那我相信我們已經改變了一貫對社會秩序的定義與理解。衝擊立法會的做法是超出了和平抗爭的範圍,而對於這種鬥爭的手段,我不表贊同。 」

林忌曰:很奇怪的,上幾代香港人對「和平抗爭」的定義,就和對何謂一個「良好議會」的定義,仍然脫不了幾十年前殖民地時代的遺教;全世界民主國家的議會辯論都是唇槍舌劍是正常的,看看英國下議院開會,不但可以隨時讚嘆、觀呼、喝采,更可以隨時發出開汽水般的噓聲,打斷英國首相發言是每日正常不過的事情;但香港這些「老一輩」的觀念呢?立法會就好似大清的皇廷,立法會主席比起英國首相更尊貴,既不得打斷對方話題,也不得發出任何「阻礙」對手發言的事情,甚至少少的攻擊,都會被這些人視為「不文明」--這種想法是從何而來的呢?一是英國人的殖民教育,二是中國的奴性歷史,至於三,就是這班「老一輩」的香港人,全部活在自己的井底裏,從來都不去看看外國是怎樣的--即使看過,也對全地球的習慣不以為然,認為香港這一套最正宗,這種迷信從何而來的呢?

因此,當全世界「對和平抗爭」的定義是不流血,他們的定義是「不准激」、「不准衝動」、「不准挑戰」、連講粗口都變成罪,更惶論是「埋身肉搏」了,數十年如一!一個自稱「國際都會」的城市,卻保留了十九世紀,甚至是十八世紀的帝國主義遺風(英國人在 1831-1832 幾乎面對革命時,比起今日的香港激多了),他們居然可以活了幾十年而不覺得「不自在」,因此在他們的定義來說,「衝激立法會」,就有如這是衝激大清的龍廷,是「大逆不道」,要「殺頭」的。

亦因此,林忌十分明白呂大樂所言及的「保守」是甚麼,說這是柏楊口中醜陋的中國人的奴性又好,說這是陶傑口中的「小農 DNA」亦可,這是幾十年的「舊觀念」,就好似數十年前的人看見不讀儒家經典,而走去研究西學一樣,是極度荒誕的事情;但有一點他們都沒有預見的,就是呂大樂所研究的舊世界,去到他的「第四代香港人」的時候,已經接近崩潰--今日的年輕人,是活在電腦互聯網的世界,是看著外國節目、文化、讀「番書」長大的,今日的「番書」和十幾廿年前不同的是,今日很多年輕人的母語,已經由中文變成了英文;又或者兩者不必太精通,但生活習慣,享受娛樂、道德觀念、社會價值,已經完完全全和「舊世界」脫節。

年輕的知識份子每天看著外國的新聞節目,天天看著國際都會如巴黎、米蘭的放火燒車,如漢城學生的汽油彈,台灣的議會肢體衝突,如歐洲各議會的熱烈激辯,年青人就會有一個問題:為甚麼香港的議會,甚至成個「民主運動」,好似停留在一百年前?不溫不火,不著邊際,要浪費多幾多年光陰,才可以有改變呢?

歷史上沒有一個獨裁政權,是倒於完全守規舉的「合法演變」--連台灣都不行,更不要提柏林圍牆的集體公民抗命了;我們既然歷史上找不到先例,再回首香港面對中共強權每一步都退讓的「溫水煮蛙」,看!今日的香港比起十年前如何?甚至比起七年前七一時又如何?呂大樂教授,你對今日的主流媒體的言論自由,和七年前主流媒體的言論自由比較一下,你會有甚麼公正的評價呢?

時代變了,全世界都在飛躍!香港人出外旅行,連一些「二、三流」小國的免費電視台,都比起香港豐富得多;更不要提「亞洲四小龍」了!在文化、在發展,香港由原本的榜首快要跌到榜末了,我們這些安安穩穩的前輩,他們可有領導年輕人去改變過?對,一年兩次的遊行,就算五十萬人、一百萬人又如何?會有改變嗎?那些暴君有聽過嗎?

就是甚麼都不會改變,就是甚麼都不會聆聽,因此那些絕望的年輕人,那些每天受著壓迫的年輕人,他們選擇了不一樣的道路--他們決定賭一鋪,因為贏又如何,輸又如何,賭本很細,成本很少,正如平日那些養尊處優的成功人士,針不到肉不知痛,他人死活覺得不相干,因此這些機會成本極低的年輕人,也覺得不妨用相同的態度,用上一代的世界去賭;輸了,是上一代找數;贏了,就是自己的,就正如內地的太子黨對待國家財產的態度一樣,為何不去賭一鋪?

結果?就是兩代人的極度仇視,而這種仇視只會隨著時間的增加,繼續放大下去;年輕人的想法是,「反正這些機會都不是屬於我的」,我為何要珍惜呢?既然上一代都從來沒有關心過年輕人真正的需要,那麼年輕人又為何要關心上一代的需要呢?呂大樂這篇文所「關心」的,從來都不是年輕人所關心的問題--抹黑?對年輕人的抹黑有停止過嗎?

呂大樂說:「規範不單只會束縛我們,而是也可限制反對我們的人」--年輕人的感覺是如何呢?「球證不斷偏幫當看不見,這樣的比賽還有意義嗎?入了的波不算,打人當看不見,對方不斷犯規踢人打人,球證完全一面倒偏幫,那我們為何要關心球賽的結果?係唔係場波都輸梗,我地點解要繼續被人侮辱落去?不如我地索性打個球證一身,再把對方的球員打一身,最少我地都仲可以出一口烏氣,吹咩?」

對,就是這種感覺--我要死,但我臨死前都可以拖兩件對手一齊死;對方死多一個,我地就有賺......

為何社會變成咁?原因?就係上一代不斷珍惜羽毛,上一代嘆慣啦,好安於自己的生活,結果卻不理下一代受的壓迫與死活......

這種想法很「不中國」,是受日本漫畫影響?或許;是受荷李活電影影響?或許;總言而之,飽食足就知榮辱,對今日的關心社會的年輕人來講,既然生活怎樣都沒有出路,為何不試試欣賞一下末日電影的快感,看看大家一起毀滅的最後黑暗之笑呢?

人生,反正就有一死;生如又何?死如又何?難道還要迷信嗎?老一代「貪生怕死」的原則,在今日早已不適用了.......

除了《阿凡達》,這套荷李活電影可能更適合解讀今日年輕人的心態--就是昆頓.塔倫天奴上年的電影《希魔撞正殺人狂》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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